“这些都是我军机密,诸位家主自然是不知道的。”...
    贾诩沉声道。
    “诸位,这不过是贾诩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拖我等下水,大家可别上当受骗啊。”
    何邈对着众人说道。
    “没错,刘睿无德,他手下的话更不能信。还是趁着刘荆州没有怪罪我等之前,主动负荆请罪吧。咱们走!”
    郑通看了一眼贾诩,起身准备出门,身后又有几名家主陆续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呯!”
    只见贾诩重重的将茶杯砸在桌案上,厉声喝道:“来人!”
    “哗啦啦。”
    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蔡钰的侍卫长蔡福,带着数百蔡府护卫,将整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贾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请诸位家主的护卫下去休息了。”
    蔡福行了一礼,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辛苦蔡头领了。”
    贾诩点点头。
    “贾诩,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谋害我等吗?”
    郑通看着门外的蔡家护卫,脸色很是难堪,其他的家主也是面带紧张之色。
    “郑家主说的哪里话,贾某自从来到襄阳以后,与诸位家主可谓是相逢恨晚。心中敬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谋害你们呢?”
    贾诩对着郑通几人勾了勾手,接着说道。
    “还请几位家主稍安勿躁,坐下安心饮茶。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家主公已经率军出城会见刘表去了。
    如今城外两军对阵,杀意震天,万一伤到几位家主可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安心等待,我家主公喝退刘表以后,再回来与各位把酒言欢。”
    郑通与何邈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看样子他们是出不去蔡府了。他们已经是自身难保,只能在心里祈祷刘表自求多福了。
    襄阳城外,刘睿和刘表正在率军对峙。
    “景升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刘睿独自一人打马上前,面带笑意,先是在马上行了一礼,然后和刘表热情的打着招呼。
    “托贤弟的福,为兄一切安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睿上前行礼,刘表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回礼。
    “既然景升兄安好,小弟就放心了。兄长乃是江陵太守,为何擅离职守?此来番前来阳,莫非是有要事要办?”
    双方见完礼,刘睿的言辞就开始犀利起来。
    “贤弟有所不知啊,为兄此番前来襄阳,乃是得到朝廷的任命。朝廷前些日子颁布旨意,封为兄为荆州牧,奋威将军,江阳侯。”
    刘表看了一眼刘睿,见他脸色如常,接着说道;
    “倒是贤弟不在你的南阳待着,何故来到襄阳啊?”
    “兄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弟除去南阳太守的职务,还是镇南将军。有权督导荆州事务,难道您忘了吗?”
    刘睿搬出了自己镇南将军的身份。
    “先前荆州刺史王睿身亡,导致州务不畅。如今为兄已经得到了朝廷任命,贤弟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刘表再次搬出朝廷,企图力压刘睿。
    “呵呵,景升兄,就不必说那些虚的了。你口中那所谓的朝廷,可是董贼把持的长安朝廷?董贼暴虐,欺压皇室,擅行废立,乃是国贼也!
    你身为汉室宗亲,岂可向国贼低头?难道你忘了先帝曾经的嘱托了吗?”
    刘睿横眉冷目,怒喝一声。
    刘表被这一喝有些心慌,随即稳定心神反驳道:“先帝遗嘱本侯一直谨记于心,贤弟莫要忘了,当今陛下也是先帝的血脉,我承认的乃是陛下,而非董贼。”
    “说的还真是精彩啊!”
    刘睿冷笑一声,刘表的借口用的很好,他无法借题发挥,那就接下一招。
    “既然你说朝廷封你为荆州牧,可有陛下旨意?”
    “本侯当然.....”
    刘表刚要张嘴,忽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闭口不言。
    看到刘表不敢承认自己有圣旨,这让他身后的庞季很是不解。刘表此来襄阳,明明把圣旨带在了身上,为何不拿出来给刘睿看呢?
    有了朝廷的旨意,就算刘睿再不情愿,他也得乖乖让开道路,放刘表入城。
    庞季很奇怪,刘表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身上的确有朝廷的圣旨不假,但是那份圣旨上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玉玺盖章。
    若是旁人索要圣旨也就罢了,但是他面前的是刘睿。如果刘睿看完圣旨,发现没有玉玺盖章,他立马可以说自己伪造圣旨,图谋不轨。
    到时候就算这份圣旨是真的,也变成了假的。这就是为什么刘表,不敢拿出圣旨的原因。
    刘睿看着刘表突然闭口不言,心里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真正的传国玉玺在他手里,没有玉玺盖章的圣旨,跟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
    刘表若是敢拿出来,他立马可以教他做人。
    “景升兄,为何突然之间变得扭扭捏捏的?”
    刘睿脸上挂满了笑容,看着刘表。
    “这,这,本侯一时来的匆忙,没有把圣旨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