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的六月,气温不是很高,初夏显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闷热。
    长安城已经将突厥之战胜利的喜悦心情按耐住,将热情都投入到了辛苦劳作中去。
    李宽从视察庄园的疲惫中,刚刚缓解过来,就在一个晴朗的早晨,赶往皇宫。
    当然了,独孤雨是必不可少的,她早就与李宽约定,要同往。
    李宽和独孤雨二人,在赵王府门前双双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路上,独孤雨的心情稍显低落,但李宽却没有去问,他知道,一定与今天见太上皇李渊有关。
    他们二人在宫门前,交付了马匹,步行直奔弘义宫而去,这带着目的性的拜访,还是不错的。
    李宽很怕去两仪殿见皇帝李世民,说不定还得被抓壮丁,他最近可不能再考虑其他,一心只等侧妃徐瑶临产。
    不过,李宽却在前往弘义宫的路上,遥远的看到了常涂和田云二人,在一处宫殿前商议着什么。
    常涂眼尖,一下望见了李宽,拉着田云连本来的谈话都突然结束了,直奔李宽而来。
    李宽感觉自己似乎是逃不过去了,只能停住脚步,微笑的等待着这二位。
    常涂保持招牌的阴笑,拱手施礼道:“老奴见过赵王殿下,您这可是要去看望太上皇?”
    说着,他朝弘义宫的方向看了看,之后轻咳了一下,看向李宽身边的独孤雨,心想,这妮子怎么也来了呢?
    最近没听陛下提起赵王李宽啊,看来是这妮子想要去见太上皇吧?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独孤家的嫡小姐呢,身份摆在那呢。
    李宽微笑的点头道:“确实,我也好久没见到皇祖父了,正好去看望一下。
    上次还约定一起喝茶吃点心呢,如果我不去的话,他老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常伴伴这是与田司正,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常涂刚想开口,田云轻咳了一声,之后斜眼看向常涂,可常涂却阴笑道:“田司正,赵王殿下也不是外人。
    况且,这事比较棘手,说不定殿下有好主意呢?”
    李宽立刻感觉没什么好事,想马上抽身离开,可田云却拦住了李宽的去路。
    随后,他呵呵笑道:“赵王殿下,许久不见,田宇、田飞那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可还入殿下的法眼啊?
    其实在下也没什么特别想要与殿下交涉的,只是最近可有什么人,去您府上叨扰啊?
    这段时间,长安周边可能不会太平,还请殿下您小心。
    有什么意图不轨之人出现的话,还请殿下您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在下好做些准备,护卫殿下周全。”
    李宽憋不住笑的说道:“田司正,如果我没说错的话,现如今的赵王府,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可以撼动的。
    你百骑司确实人才济济,但我也不是泥捏的。
    我想你是把话说反了吧,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要我帮你啊。
    如果是的话,你最好直说,别回头你的人马,与我赵王府的人派遣重叠了。
    你的职责没做到,到时候反倒怪起我赵王府来。
    万一来个自己人打自己人,可就不美了。”
    田云立刻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李宽身边,小声的说道:“殿下,是在下孟浪了。
    确实是遇到异常的情况,可以说是鬼神之危。
    曾有我百骑司密探,在长安外围的泾河县看到已故之人。
    所以,在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故此就与常伴伴一起商量,将皇宫的护卫增加一倍,以防不测。”
    李宽转了转眼珠,随后问道:“田司正,你不是在故弄玄虚吧,已故之人,是谁呀?
    鬼魂这东西也能随意出现,别是什么不入流的妖法吧。
    既然你说加强皇宫的护卫,可是与我李唐皇族有关?”
    田云叹气道:“殿下可听说过,彭国公王君廓?这人死而复生,也不知是人是鬼。
    听说他身边还有许多形色诡异之人,在下也是要做到有备无患。”
    李宽微笑道:“行了,我知道了,田司正放心,如若我赵王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我去见皇祖父了,回头见。”说着,李宽与常涂、田云二人告别,伴随着思索,去了弘义宫。
    而常涂却望着李宽的背影,阴恻恻的说道:“田司正,要不知会那位一声?不能这长安城出现任何事,都要你的百骑司和我的不良人出力吧?”
    田云叹气道:“也好,供奉局虽隐秘,但却有不为人知的秘法也说不定呢!正好,我与那伏龙七圣不熟,还劳烦常伴伴走一趟吧?
    那尹烛伊道长可是常伴伴的老相识,他命令伏龙七圣帮你我的忙,还不是一句的事?”
    说着,田云大步流星的走了,直奔百骑司的值班房而去,常涂看着田云的背影,撇嘴笑道:“老狐狸,我求人?人情算谁的?陛下不会轻易让供奉局的人出现,看来还是让不良人慢慢查吧!”
    另一边,李宽和独孤雨二人进了弘义宫,内侍通报,太上皇李渊让他们进来,一切显得极为自然,好像是事先有了约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