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很远一直接近楼梯口,要知道整栋楼都是医疗室的地盘,他们早就经过厕所了,医虫指着错过的方向不等他开口提醒。
艾斯特就将医虫塞进墙角,高大的身影将医虫完全笼罩,就在医虫捏着夹板小胡子抽动,心中升起一种会被灭口的不知所措时,艾斯特低声说着:“给他注射镇定剂。”
“什……什么?”医虫身体都快抖成筛糠了,他肯定是没睡醒幻听了,艾斯特殿下竟然要伤害自己的雄父?!
要知道帝国对于雄虫的偏爱简直令虫发指,这类药剂是用在蓝星可以直接放倒一头大象,是用来处理狂躁的雌虫的,绝对不允许出现在雄虫身上的,
“啧。”
艾斯特掐住医虫的脖子就将他高高提起,窒息感与双脚离地同时袭来,这滋味并不好受,医虫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伸手扒拉艾斯特掐自己脖子的手。
他最烦听不懂虫话的虫了,没有之一。
空气的掠夺导致他白眼外翻,嘴里不停呜咽着:“g…给……给…n您……”
艾斯特松手拿起医虫身上掉落的身份识别卡,抓起他的领子就往配药室走,速度之快导致医虫脚步踉跄,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到达配药室门前,艾斯特抓住虫医的头发将虫医的脑袋提了起来进行虹膜认证,认证成功后随意丢开,将身份认证卡贴近卡机这才打开了门走进去。
虫医来不及待在原地喘息,手脚并用爬进屋内躲在玄关处货架下方,生怕殿下杀虫灭口。
万幸艾斯特对刻意虐待虫工没有兴趣,拿到药剂之后用尺子在针管上量了量,又掏出匕首在上面留下刻痕,做完一切后只给了个警告的眼神便不再理会虫医。
要赌那家伙会不会告密?呵,谁管他啊。
室内只剩下虫医的大喘气,他满脑子都是完了艾斯特殿下要谋杀亲雄父的惊恐,生锈的大脑现在转动起来,开始觉得这个猜测不合理。
如果要除掉皇位继承虫的话,杀当今陛下的孩子,或者他的胞兄更合理才对,实在是大逆不道的话也应该杀元帅才对。
要知道帝国的继承权除了陛下钦定继承人外,就是兄弟,孩子,兄弟的孩子。
虫医振作起来打算偷偷跟上去看看,怎料刚站在门口就被同艾斯特殿下一模一样的脸吓得蹲在地上。
心惊之余才慢慢注意到这位的双眼是与艾斯特殿下完全不同的浅紫色,脸色也是与之不同的正常。
艾沃尔的眉头从艾斯特离开时就未曾松开,他上前一步伸手将虫医拉了起来:“怎么回事,艾斯特去哪了。”
谁知虫医双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他直直扑向艾沃尔的双腿,上半身贴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殿下快去救救鹤辞雄主啊,艾斯特殿下要对他下手!”
什么?!
艾沃尔在虫医的鼻涕碰到自己前退开了,他转身就要追出去,却又停了下来叹了一口,重新来到距离虫医三米外蹲下,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他是雄父的亲子,再怎么样都不会伤害雄父,你可明白?”
虫医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两位殿下作为双生兄弟,多半是要互相包庇,至于谋害亲雄父暂时不知道真假,毕竟外界传言……总之先管住嘴活命要紧。
一路上艾斯特的大脑疯狂运转,就要把他知道的医疗知识都翻个遍。
来到鹤辞的病床旁,拉过一旁的钢筋小推车,拿起镊子夹住消毒棉花往鹤辞手背上擦了两下,他保持着半蹲下的姿势思考起来。
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将针剂注入鹤辞的体内,刚好向下推一格,卡在他量好的刻度线上。
他不能保证药剂会坚持多久,至少现在雄父能睡个好觉。但愿不要在雌父教育自己时醒来,他一点也不想让鹤辞掺和这些。
忽然,黑暗中他的后脖颈处衣领猛然收紧,随着一阵大力拉扯,他被丢出未开灯的病房,远离了昏迷中的鹤辞。
视线上下颠倒,艾斯特打了个滚一头撞到走廊墙壁上,不等他打开黑掉的视线,身上就被重力差点压断气。
一道拳风袭来,将他的头锤到右侧,左侧脸迅速充血,嘴唇内侧柔软的皮肤在接触到牙齿的那一刻,口水与血混在了一起。
偷袭得来的胜利总归长久不了,艾沃尔的下一拳就被恼怒的艾斯特一手拦截。
“你发什么疯!”
“呵,这个时候也不哥哥、哥哥的撒娇了?艾斯特,你是我的胞弟,你脑子里的水就算倒出来当尿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装的很辛苦吧。”话音落下,又是一拳上脸。
艾斯特连忙侧脸躲避:“你听我解释。”
“弟弟的昏迷跟你有关吧,是不是你干了什么,我们分开之后只有你去找了雄父,可偏偏雄父与弟弟待在一起时就是好好的。”
见艾斯特侧着脸不看自己,艾沃尔伸出左手赏了弟弟一巴掌,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艾斯特一脸懵逼的直视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