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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从默默无闻到全民皆知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
或者更长？
不，龙精科告诉你答案，只用了…
两个小时！
从七点官网准时发布公告到九点“沦落为”民众口中与龙为辨识度几乎相当的词语。
完成这样一个通常来说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砸出来的品牌效应…
龙精科，应该说是…
零投入！
如果硬是要较真的话…
好吧，人工费和电费应该就是全部了！
事实上，龙精科作为光刻机产业中的巨头之一。
也是具有一定知名度的！
当然，一般仅限于行业内人士以及股市中的那些证券投资者们。
而能够对此造成如此巨大冲击的…
无它，唯王为授权的1nm光刻机全部专利耳！
“哎哎，听说了嘛？昨天刚宣布成功研制，今天就开始着手打造生产链了！”
什么是闺蜜？
就是在以为你对一些八卦新闻等消息不了解的时候。
以炫耀般的口气居高临下般，施舍于你。
“废话！一大早手机上就一直叮咚叮咚的，老娘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况且…”
“现在资讯传递的这么及时，不知道网络上有多少专门‘震惊’别人的制作者抢着来报导这件事情，现在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我都敢打包票！”
用力拍着胸膛说话的感觉很帅气，可接下来却…
悔得很冲动！
“哎哎~别去，靠！你给我来真的是吧！”
只见怨种闺蜜直接将目光锁定在迎面而来的一位阿姨身上。
左手拎着青菜，右手的袋子里似乎是排骨。
应该是刚买完菜准备回家的没错了。
弓着腰盈盈的上前问道：“阿姨，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龙精科吗？”
可能是因为早就看出些什么，所以这位中年妇女没有过多惊讶的表现。
听到问题后，眼睛顺势的一瞥。
其中仿佛装着疑惑万分。
“耶！”
看到这样的神态，心里忍不住一阵暗自惊喜。
稳了！
可谁知阿姨的下一句话就给了她重重一击。
“龙精科啊~难道你不知道？”
前面的语速极慢，像是在细细咀嚼思考一样。
而后面一句话却以二倍速脱口，同时附魔上“另类”疑惑的语气。
这感觉…
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孤陋寡闻的，傻子？
即使对方干笑着不说话，阿姨也不在意。
接着就仿佛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放下手中的诸多东西，滔滔不绝。
“我老公啊，可是一位高级技工！”
“今天早上出奇的没有睡懒觉，而是早早的6点就起来了！问他为什么，说是厂子和龙精科达成协定…”
“高级技术人员都被征召过去，为的，就是赶那个光刻机制造设备的大工程！”
“而且啊，还要…”
说话间，就仅仅是眨眼的功夫。
原本前面两个大活人已然不见。
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这下也使得她刚被挑起来的兴致全无。
只能重新提起那些菜。
“真是…”
“世风日下啊！”
…
有如此的好消息，郑家骏自然也是第一批知晓的人。
不过，他却来不及为此高兴。
而是首先就拨打了老友胡先祥的电话。
“喂！先祥啊，这件事你也知道了吧？”
“嗯！怎么了？”
电话那头淡淡的语气，从中丝毫听不出些许生气或者恼怒的滋味。
但这恰恰是最不正常的！
“喂！我说，你可万别做傻事啊！不要因为王为没有将物镜的授权放给你就因此…”
“千万不要和龙精科去拼知道吗？这可是现在国家最关注的重点项目之一！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的！即使是…”
“真的需要，有人来为此‘让路’！”
认识那么多年，见证他从一个纯粹科学家的身份慢慢变成为商人。
其中所经历的磨难与挫折是不用多说的！
加上“不服就是要干”的这样一种性格。
要不是胡先祥的脑袋足够的好。
恐怕高显早就已经破产了！
但郑家骏所担心的，还远不止于此！
他害怕的是这个老胡涂，为了要出这口气。
甚至会达到与国家为敌的这样一个程度！
哪怕…
与国外竞争势力相互勾结也在所不惜。
那样的话…
就真的是，一败涂地了！
“放心，龙精科只要不招惹到我，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好歹咱也是智商138的人吧！”
虽然好像感觉上还是有什么不对劲，但胡先祥所表露出的调侃的语气是微微让郑家骏放松了一些。
于是继续劝道：“你能这么想，那肯定是极好的！龙精科计划开展精度标准应该是10纳米以下，同你的主营业务应该不造成冲突！所以…”
“好了好了，这些事还不用你告诉我！没什么其它问题的话，就挂了吧！”
还没等郑家骏话说完，胡先祥就抢先一步打断，并成功挂掉了这通电话。
啰嗦是一方面。
更主要的，是因为他怕再继续交谈下去…
自己会露馅！
是的！
虽然口头上他如此答应这般，可心里却是清楚的明白。
一旦龙精科那边的设施真正的投入生产中。
商业竞争…
也将在悄无声息中拉开序幕！
就算那边真的不主动扩大业务渠道。
光是凭借今天一早铺天盖地“喜讯”的渲染。
即使是高显所谓的忠诚合作伙伴…
为了利益和热度，那也会与自己分道扬镳。
接下来，价格战大致会成为打响这场“战役”的第一炮。
然后…
胡先祥认真的开始指定方案。
性格，决定了这项看起来毫无希望挑战他无法避免！
他喜欢有难度，就如同上学时期绞尽脑汁的做奥数题一样。
但他也有原则，坚决不做…
引狼入室的勾当！
之前的想法纯粹是想要大把的赚外国人的钱罢了！
而且那样的做法也会进一步提高龙国，在世界光刻机产业中的地位。
只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
写写停停，比比划划。
眼睛有些酸了，就休息一会儿。
刷刷手机。
无意间就注意到刚才老友接连打过来的十几通电话记录。
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抱歉了，只是…”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啊！”
